陆晚初被带走,贵喜极其享受的听了两句这些议论,扭头朝姜去寒龇牙,“奴婢真开心。”

  姜去寒捏捏贵喜的小脸蛋,“坐下吃饭,饭都要凉了。”

  贵喜美滋滋一**坐下,抓起馒头狠狠咬了一口,“让她嚣张,哼,这次钱都给她收走了,饿死她!”

  嚼着馒头,贵喜压着声音,狗狗祟祟悄悄问姜去寒,“小姐,你怎么时机掐的那般准,正巧她狡辩她花的银钱都是她爹的,正巧京兆尹大人就来了,倒像是提前约好的。”

  这里人多,姜去寒没多说,只喝了一口豆腐汤,道:“回去和你细说。”

  贵喜立刻笑眯眯点头。

  她是真饿了,狼吞虎咽几下就吃了三个大馒头一个大鸡腿和一碗白水煮豆腐。

  姜去寒比她吃的还要多些。

  五个大馒头一个大鸡腿和一碗白水煮豆腐。

  但也没算太饱,只能说不多饿了。

  啊~

  有点怀念那天吃的烤异能鱼。

  那才叫香!

  她俩吃的风卷云残,旁边,被陆晚初带来的三个人,望着陆晚初请他们的那些吃食,却毫无胃口。

  眼见她俩吃完要走,那男子起身朝着姜去寒抱拳行礼,声音有些艰涩,“姜姑娘,刚刚,多有得罪,我们并不知道陆晚初是用了这样的银钱请客,若知如此,必不与她同行的。”

  他一开口,之前嘲讽姜去寒的那个姑娘,带着一脸别扭,也起身道:“总之,都是陆晚初的错,是她误导我们,我们才上当的。”

  另外一个姑娘,抿了抿嘴唇,没说话,也没起身,也没抬眼看姜去寒。

  能和陆晚初走到一起的,会是什么好东西。

  姜去寒心头翻个白眼,脸上笑笑,“好的。”

  没多说,撂下一句客气话,带着贵喜离开。

  “好的是什么意思!”那个嘲讽姜去寒的姑娘,立刻冷了脸,一**坐下,“我们都道歉了,她怎么这般态度。”

  那男子叹一口气,完全没了吃饭的胃口,朝着对面两位姑娘道:“在下也先回去休息了,明日开学大典再见。”

  另外一个沉默的姑娘,轻声说了句再见,抓起筷子,开始吃饭。

  旁边,那个阴阳怪气的,愤怒里带着些急色,“你怎么还吃得下去,姜去寒可是威宁将军的亲生女儿,她以后若是报复我们可怎么办?”

  正说话,膳食堂门口传来一道惊呼。

  跟着便有人低低议论,“是奔着姜去寒来的!”

  那阴阳怪气的姑娘一愣,起身便往大门口跑过去。

  沉默的姑娘瞥了一眼她的背影,埋头吃饭。

  膳食堂门口。

  木系异能夫子管仲晖一脸怒火大步走来。

  怒不可遏径直走到姜去寒面前,“你就是姜去寒?”

  姜去寒刚从膳食堂出来,猛地被他喝问,怔了一下,点头应了,“是。”

  管仲晖抬手一挥,“来人,押下去,关到禁闭室,闭门思过三日!”

  一声令下,周围所有人震愕不已。

  贵喜脱口反问,“凭什么!”

  管仲晖瞥了贵喜一眼,“按照异能书院学子条例第三十八条,学子无端招惹是非,不经过书院夫子,擅自处理者,禁闭三日。”

  说完,再次下令,“姜去寒,和她这个丫鬟,一起带走!”

  当即便有两名书院差役上前,押了姜去寒和贵喜。

  姜去寒连忙解释,“夫子明察,并非我无端招惹是非,官差奉命捉拿罪奴,是依法办案的正常流程。

  “京兆尹大人还未走远,夫子可以问清楚。”

  管仲晖沉着脸,“牙尖嘴利!带走!”

  贵喜立刻便道:“那陆晚初恶意挑衅我家小姐,唆使这些人来这里挖苦嘲讽我家小姐,颠倒黑白,造谣生事,也是寻衅闹事……”

  啪!

  不及贵喜说完。

  管仲晖扬手,一巴掌扇了贵喜脸上,“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上蹿下跳!”

  姜去寒瞬间眼底腾起杀意。

  只是不及她反应,管仲晖抬手,手指朝着姜去寒和贵喜一点。

  立刻两根藤蔓凭空出现,顺着她俩脚底缠绕上来,迅速将她俩死死捆住。

  甚至连说话都张不开嘴。

  这便是木系异能的力量?

  “带走!”

  书院差役扛了人直接离开。

  ……

  “进去!”

  禁闭室门口,姜去寒和贵喜被狠狠推搡进去。

  沉重的铁门咣当关上。

  困缚在身上的藤条倏忽消失。

  恢复了行动,贵喜气的一骨碌爬起来,破口大骂,“**!异能书院的夫子怎么能如此不分黑白,这算什么夫子!”

  禁闭室漆黑一片。

  伸手不见五指。

  贵喜气的骂完一句,转头摸索着,“小姐?小姐你在哪里?”

  姜去寒坐在地上,看着四处摸索寻找她的贵喜,朝贵喜伸手过去。

  贵喜还在摸索,“小姐?小姐你怎么样,你在哪?”

  姜去寒伸出去的手晃了晃。

  就在贵喜眼前。

  贵喜看不见?

  可她看得见。

  虽然不是很清楚,但能看见模糊的轮廓。

  难道和精神力有关?

  就像刚刚在膳食堂,她之所以逼问陆晚初,就是因为她在京兆尹进来之前,就隐约听到了他的说话声。

  不知道这禁闭室是否被人监视,姜去寒不敢轻举妄动,只学着贵喜摸索的样子,“我没事,贵喜,我在这里。”

  听见姜去寒的声音,贵喜立刻顺着声音摸过来。

  很快抓了姜去寒的手,顺着手摸着胳膊,凑到姜去寒跟前,愤愤不平,“这个夫子怎么能如此不讲理,分明是陆晚初的错。”

  姜去寒摸摸贵喜被打的小脸蛋。

  贵喜立刻摇头,“奴婢皮糙肉厚,不疼的,一点不疼,小姐别担心。”

  姜去寒没揭穿她。

  脸上的巴掌印子分明那样明显,怎么会不疼。

  她拉着贵喜的手,悄悄在贵喜手上写字:我能看得见。

  贵喜猛地一愣,跟着,压着砰砰跳的心,配合姜去寒,说着大实话,“这是什么破地方,奴婢什么都看不见,小姐,奴婢都看不见自己的手。”

  滴答~

  滴答~

  贵喜刚刚说完,清晰的滴水声传来。

  就在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