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般委屈你,我还是男人么,你且等着,那陆青崖活不了多久了,届时她一个寡妇,有的是办法驯服她,届时她必然会知道恭维你她虽是你长姐,但是到底并非一母同胞,你得知道人心隔肚皮,你想她好,她并不一定这般,日后对她多防备一些。”

  陆青鸿贴心教导,谆谆善诱。

  苏宁安认真听着,时不时蹙蹙眉头。又时不时应了一声。

  似乎挣扎一番,再被说服。

  这幅样子,让陆青鸿感觉到她全心依赖跟依靠,以及她再他的教导下,开始懂得披上甲胄,保护自己,而非上一世那般,对毒妇永远善良,有期待。

  二人这般你教我‘学’很快就你侬我侬,甚至在马车上亲了起来,肿着的脸虽然不好看,但是不妨碍闭眼亲吻。

  亲吻结束。

  苏宁安将平南侯府发生的事情,挑选一些重点,调换一下顺序,告知了陆青鸿。

  陆青鸿眉头拧了起来。

  今日的事儿竟然就连岳母都给扯了进来,上辈子可没听过岳母偷男人。

  那位岳母,在他心里一直是个温婉贤良聪慧的内助,是能教出宁安这种宜室宜家女子的良善典范。

  那些事儿,肯定不是岳母做的。

  他皱着眉头,心下有了判断,定然是那毒妇嫁给半死不活的陆青崖以后开始发疯刻意咬人。

  “你放心,岳母定然是清白的,苏家的事情我会让人盯着,宁安你被岳母教的真好,何其有幸,我能遇见你!”

  陆青鸿又把苏宁安保住。

  苏宁安享受着陆青鸿的庇护。

  她心里察觉一些不对劲。

  陆青鸿对她的喜欢,似乎掺杂了什么东西,似乎把不属于她的事情安放在她身上。

  他对她有些误会存在的。

  但是这些误会似乎能让他更迷恋他。

  男人的心,是生子前必须抓住的东西。

  苏宁安想到这个,对着陆青鸿笑了笑:“夫君,这里不可以!”

  外头赶车的车夫加快速度。

  将两人送到府邸。

  静竹院。

  苏宁华听见白蕊说起二房那两位回来。

  甚至那二人下马车时衣服都是凌乱的,车上还有**靡味道,这……

  苏宁华撑着下巴想了想,起身对着文墨勾勾手。

  文墨侧耳后,她说道:“把吕夫人名声出问题的事儿告诉邓氏,让邓氏身边的心腹设法打听出来,不要显得太刻意。”

  给二房添堵的事儿,她向来是不手软的。

  这世界上并非没有好的婆媳关系。

  但是能教导出陆青鸿这样的儿子,邓氏,定然算不上好婆婆。

  文墨听完,立马安排下去。

  于是,苏宁安跟陆青鸿刚办完事儿,就被邓氏请了过去。

  邓氏歪在榻上。

  手里拿着早熟的柿子小口品尝着。

  瞧见苏宁安脸肿的跟猪头一样,她眼里闪过厌恶。

  “这又是怎么回事,秦家那名声为何成了这样,你好生解释,不然,你们这样人家养出来的女儿,我们可不敢要。”

  邓氏话落,狠狠甩掉手里剩下的半个柿子。

  柿子直接黏在苏宁安脸上,再滑落地上。

  这瞬间,苏宁安拳头猛地攥住。

  她想起环姑的话。

  要忍辱负重。

  她碰都不碰脸上的烂柿子,咬了咬嘴唇,说道:“婆母,我母亲并不是这样的人,其中定然有人设计,您稍稍等一段时间,定然会真相大白。

  婆母,我苏家前段时间刚得了一金玉紫金宝鼎,据说是神医孙聖使用过的,用其燃香会延年益寿,永驻青春,婆母面容姣好,最适合这样的东西不过,我们这些人使用就是浪费了下次宁安回去,带来给婆母用。”

  苏宁安话落,邓氏脸色缓和了许多。

  那鼎她听过。

  原本以为是传说中的东西。

  竟然真的找到了?

  她摸了摸自己脸,前几日似乎又发现一根皱纹。

  芳华凋落,是她不能接受的。

  尤其是二爷那人,尤爱美色,后院那些小妾最小的十八岁。

  即使心里明白,这等东西可能是假的,但是邓氏还是心动了。

  “这两日我身体不舒服,脾气大,你也别计较,就守床头伺候我两日,等你被解除了禁足,就回苏家一趟。

  出了这些事情,你不回去也不像话!”

  邓氏开口,典型的又吃又拿。

  鼎她要了。

  人还要继续磋磨。

  只是,多少不那么过分往人脸上扔柿子了。

  于是,苏宁安又得抱着痰盂,等着邓氏吐痰。

  她就不懂了,邓氏这样的人,也不算太年迈,怎么就一天天吐不完的痰。

  恶心死了!

  她一点儿也不想伺候这人。

  ……

  静竹院。

  苏宁华听见苏宁安在邓氏这边受到的待遇,心里瞬间慰藉很多。

  她用听诊器听了听陆青崖的心跳,手落在腹肌上。

  真好摸!

  都昏迷这么久了,竟然还有腹肌。

  这科学吗?

  不管科学不科学,她觉得多摸几下才不亏。

  胸肌腹肌,大腿肌,腿内肌……

  如果眼前的人扛不住,大概会是最合格的大体老师。

  闭着双眸,意识在黑暗里的人察觉自己被摸来摸去,想呵斥大胆,又想钳制她的手。

  甚至想要把人给……

  陆青崖在心里磨牙。

  他觉得自己被占便宜了。

  自古至今从没有男人被占便宜一说。

  但是此刻,他就有这样的感觉。

  他新入门的妻子,是流氓吗?

  想到文墨说过,她喜欢看那些军汉打拳。

  他心里突然有些危机。

  苏宁华摸够了腹肌躺下就睡了,今儿出去一趟,还是盛装打扮,早就累了,今日某些耗费体力的事情她不是很想做了。

  她呼吸渐渐平稳,躺在一侧的人今日也未曾服药。

  但是,他身体依旧有了反应。

  甚至心里也隐隐有了期待。

  每日意识葬在黑暗里。

  能给他带来其他感触的只有她。

  今日她突然与往常不一样,甚至不再作为。

  他心里升起失落。

  当察觉自己身体跟心理的不安分,陆青崖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
  他堂堂将军,怎能这般!

  想到没被文墨灌药,他心里也躁的慌,开始期待身侧的人睡的再熟一些。

  不然,他现在的反应会吓到她吧。

  不知过了许久,陆青崖感觉到身体反应消退终于松懈下来。

  ……

  次日天亮。

  苏宁华依旧按着自己节奏过日子。

  打拳,看军汉。

  然后……

  甲十七回来了。

  甲十七手里还放着一张信件。

  “这是从被毒死的男人住处搜出来的,信是吕氏写给他的,勉励其读书的言语……”

  看起来似乎有些情,但是又没有实质证据。

  这个东西……

  “这个东西好用!”苏宁华看着信函,虽说上头都是鼓励那个死了的人好生读书的劝言。

  但是昨日平南侯府那些事儿已经把吕氏的名声给污了。

  若是这个信拿出去。

  啧!

  谁不多想呢。

  好好一个深宅妇人,竟然背着男人鼓励别的男人好生读书。正经吗?

  她完全可以用这个换原身生母的嫁妆。

  吕氏,要怎么选择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