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燕燕,怎么刚来就要走?”

  徐燕刚转身,齐浠就迎了出来。

  “阿浠,我今日运势不好,不便出门,怕将坏运气带给你家就不好了,对了,我把贺礼留下,就当我来过了。”

  齐浠眼底闪过一丝嫌弃,“这话说的,我还会嫌弃你不成。”

  “我知道你不嫌弃,但齐相生辰,作为晚辈,我可不能冲撞到他的生辰,我就先走了!”

  徐燕留下贺礼,对着唐时锦微微一拜道,“小锦,是不是只要我回家不出门就可以避开霉运了?”

  齐浠微微眯起眸子,又是唐时锦多事!

  “对,不出门就可以了。”唐时锦一笑。

  心叹,徐燕倒霉蛋,被人害了还对人掏心掏肺呢。

  徐燕立马爬上马车,扬长而去。

  “唐姑娘,我记得好像没邀请你来。”齐浠堆起笑脸说。

  唐时锦微笑,“倒也不是我不请自来,我是作为王爷的随行人员来的。”

  “随行人员?”齐浠皱眉。

  “简称家属。”唐时锦笑吟吟的说,“王爷今日运势较好,所以我跟着他蹭一蹭好运。”

  齐浠:……

  瞧着唐时锦那得意谄媚的嘴脸,她就忍不住想扇她两巴掌!

  十九王爷眉眼带笑,“不用蹭,都是你的。”

  唐时锦有些脸红,“大庭广众的,含蓄些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十九王爷由着她,宠着她。

  齐浠翻了个白眼,暗自攥紧拳头,皮笑肉不笑的说,“唐姑娘也说了,这大庭广众的,还是注意些自己的名声!”

  “你目泛红光,下颚紧绷,鼻孔变大,是为妒忌相。”

  唐时锦面无表情的瞧着她的面相说,“你嫉妒我啊。”

  齐浠:……

  她会嫉妒这**人?

  笑话!

  分明就是唐时锦在同她炫耀。

  “唐姑娘真爱说笑,我怎会嫉妒你呢。”齐浠呵呵两声,扯着嘴角,“再说你有什么值得我妒忌的?”

  “是吗。”唐时锦笑吟吟的,“嫉妒会使人面目全非哦,齐姑娘不请我们进去吗?”

  俗话说,不必逞口舌之争,呸!那是放屁。

  不争气死自己,争了气死别人,两者哪个划算?

  当然是气死别人啊。

  齐浠绷着笑脸,“来者是客,王爷请,唐姑娘请!”

  望着萧宴与唐时锦一对壁影,齐浠暗暗咬牙,“等着瞧吧,今日可是在我的地盘上,别以为十九王爷能护得住你!”

  唐时锦脚步微顿,萧宴察觉到,“怎么了?”

  “没什么。”她勾了勾嘴角,“这世上,总有人不明白不作就不会死的道理。”

  高枫眉骨微动,他觉得有人要倒霉了。

  “王爷来了!”齐相亲自来迎接,“臣见过十九王爷,王爷能来,寒舍蓬荜生辉啊!”

  “相爷这府邸也能称寒舍,那本王住的岂不是毛屋?”

  十九王爷嗓音平淡。

  唐时锦噗嗤一笑。

  齐相脸色讪讪,“王爷真爱说笑,恕臣眼拙,王爷身边的这位姑娘是……”

  “唐时锦,相爷有礼。”

  唐时锦笑笑,“相爷府上真是气派,比王爷府上还气派!”

  齐相打量着她,“你就是唐时锦?唐姑娘说笑了,本相这小小府邸,如何能与王府相比,姑娘这话可就是折煞本相了。”

  唐时锦眸光清幽,她微微一笑,“今日相爷大寿,来的匆忙忘了备下贺礼,不过我会看相算命,要不我给相爷算一算命,就当是我送给相爷的大礼。”

  齐相眼皮子跳了跳。

  “不必了!”

  他断然拒绝,直觉告诉他,绝不能让唐时锦开口。

  “本相是不信这些的,唐姑**好意,本相心领,唐姑娘莫非就是曾经镇南侯府之女?”

  此话,引起了周围宾客的注意。

  大家纷纷朝唐时锦看了过来。

  唐家灭口,陛下前几日罢了唐逆的官职,将其罚入诏狱。

  还废了唐家的侯府爵位。

  唐家如今算是彻底败落了。

  且,有个坐牢的弟弟,唐家的女子,也是无人敢靠近的。

  齐相心中冷笑,面上惋惜道,“虽说唐逆作为锦衣卫,有渎职之罪,但毕竟年纪轻轻,只身下狱实在可惜,唐姑娘虽是不请自来,但来者是客,就是多添双碗筷的事,唐姑娘安心吃喝便是。”

  弟弟坐牢,她还有心情来蹭吃蹭喝?

  此女脸皮着实有些厚啊。

  大家看唐时锦的眼神,带着讥讽。

  碍于十九王爷在她身边,才没敢出言嘲讽。

  但,正是因为十九王爷在旁,他一个眼神扫过去,不怒自威,大家纷纷避开目光,不敢再去瞧唐时锦。

  “带了。”萧宴收回冷咧的目光,柔声同唐时锦说,“阿锦你忘了,我们带了贺礼的?”

  “是吗?”

  她怎么没瞧见?

  “嗡!”

  高枫命人抬了一口大钟,咚的一下放在地上,大钟震出嗡鸣声。

  “这是……”

  “这便是本王给相爷备的贺礼。”

  唐时锦噗嗤一笑,王爷这是要给齐相送终啊。

  送钟,送终……

  这,王爷怎会给相爷送口钟?

  这多不吉利啊。

  难道是王爷不知民间有层送钟即送终的含义?

  再看齐相,脸都绿了,“王爷这是何意!”

  “相爷大寿,本王送礼,有何不妥?”

  萧宴好似真的不懂。

  论腹黑,还得是十九王爷腹黑。

  众人不禁擦了把冷汗。

  总觉得今日这餐寿宴是吃不到嘴了。

  “这钟可沉了,难为王爷搬过来,这礼物送的可见有诚心。”

  唐时锦补刀说。

  这钟,就是寺庙里和尚撞的那种钟。

  众人无语,唐家已经败落,唐时锦竟也不怕得罪相爷?

  “刚才的问题,我还没回答相爷。”

  唐时锦又说,“我阿娘早已休夫,我跟我阿娘都瞧不上唐家,也没有拿走唐家一分,你们这些老男人也不用觉得我们冷血薄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