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:……

  “还有,唐逆为何坐牢,你们不是心知肚明么?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呢?”

  再次被内涵的老男人们:……

  唐逆坐牢,正是齐相的手笔。

  说着,唐时锦再次一笑,“相爷大寿,我空手而来,是我失礼,所以我决定免费给你看个相。”

  齐相:他不需要!

  可唐时锦没给他拒绝的机会,她直说道,“你脸大,心黑,头如獐,目如鼠,双眼不正,人品不端,面宽鼻粗嘴薄,乃见利忘义,喜祸他人之面相。”

  “你!”

  齐相气的手发抖,然,唐时锦飞快的掐了掐手指,说,“你四十岁是道坎,看在你今天过生辰的份上,我给你打个折,五万两算一卦,看看你还有没得救。”

  场面沉默了。

  大家安静了。

  个个惊疑不定的看着唐时锦。

  此女子,莫不是疯了?

  当着齐相四十大寿,这大喜的日子,说他是道坎?

  这不是找晦气吗!

  “王爷!她是你带来的人,因为王爷的情面,本相才给她三分薄面,她莫不是以为有王爷撑腰,便可不将本相放在眼里?”

  “是又如何?”十九王爷语气平平,眸光淡漠,“本王与你有何情面?”

  齐相一噎。

  十九王爷竟如此不给他面子!

  唐时锦眯眼笑,还别说,有人撑腰的感觉就是爽!

  下一瞬,只见十九王爷大手一挥,嗓音低沉,不怒自威道,“今日的寿宴结束了,齐家有煞,不想被煞冲撞的,即刻离开。”

  此言一出,齐相脸色变了。

  众宾客的脸色也变了。

  “齐相,王爷说的可是真的?”

  资历最老的姚太傅开口询问。

  齐相面色铁青,“纯属无稽之谈,我府上哪来的煞!”

  啪!

  有东西从高处坠了下来。

  砸在齐相脚下。

  大家伙刚瞧见是个尖角形状的东西,随即,又坠下来一个。

  “这东西,有些眼熟啊?”有人琢磨道。

  “呀!这不就是相爷门庭屋顶上那麟角吗!”

  有人一拍大腿。

  想起来了。

  众宾客闻此言,便不约而同的抬头,望向高处。

  只见一窈窕身影,站在屋顶上,风吹过,撩起她的衣角,阳光下,她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笑意,清冷的面容上,又仿佛带着淡淡的戏谑。

  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,又好似勾人心魄的鬼,更似那妖冶不可靠近的赤火。

  众人不禁一时看痴了。

  唐时锦清冷戏谑的声音随风吹来。

  “这就是齐相府上的煞呀。”

  她竟然,将相府门头是那对尖角掰断了!

  “她是怎么上去的?”有人发出疑问。

  “方才还同我们在下面,怎么一眨眼就爬上屋顶了?你们有谁瞧见她是怎么上去的?”

  “听闻这位唐姑娘会道法,今日一见,想来不是谣传。”

  “你瞧十九王爷将她带在身边,为她怼齐相,就知道这姑娘是个厉害的!”

  否则哪能降服十九王爷啊!

  众宾客交头接耳的悄声议论着。

  “荒唐!”齐相怒目圆睁,怒指唐时锦道,“你竟敢坏我府上布局!真真是气煞我也!你给我下来!本相饶不了你!”

  “哦?”唐时锦不以为意的蹲在屋顶,轻声说,“你能把我怎么样呢?我可是有十九王爷撑腰的哦。”

  齐相气的咬牙切齿,“唐时锦!我齐家不欢迎你!你给我滚!”

  “不欢迎我,我也来了,滚不滚的,我说了算。”

  唐时锦气死人不偿命,笑着怼道,“早说了你四十岁是道坎,你偏不信,这对尖角煞,就当我送你的大礼了。”

  那对尖角,被拦腰斩断,扔在齐相脚边。

  他气的浑身都在哆嗦。

  他精心布置的尖角煞,就这么被她给摧毁了!

  岂有此理!

  “唐姑娘是说,这是煞?”姚太傅虚心请教。

  老太傅言语之间,对唐时锦充满感激。

  因为唐时锦救过姚玉婵。

  此恩情,姚太傅一直记着。

  “太傅最好别碰那东西,这叫尖角煞,尖角对着谁,谁就要倒霉。”

  唐时锦声音清幽。

  姚太傅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。

  周围宾客也纷纷后退,避开那对尖角的角度。

  可不敢被尖角冲撞到。

  光砍了尖角,并不能完全消弭煞气,唐时锦随后祭出一张符箓,打在屋顶上,只见黑色的气体冲天而起,却被符箓的金光吞噬殆尽。

  唐时锦拍了拍手,眨眼间,便又从屋顶回到了萧宴身边。

  “唐姑娘道法如神啊!”有人惊奇道。

  唐时锦淡笑,“齐家今天可能会有点麻烦哦,你们还要留下来喝寿酒吗?”

  宾客们面面相觑。

  最后大理寺卿第一个带头走出来,“王爷方才不是通知了我等,寿宴结束了吗,既然结束了,大理寺还有案子要查,下官就不多留了,告辞!”

  说完,衣袖一甩,冷哼走了。

  大家同朝为官,谁还不明白,因着唐逆,大理寺这是对齐相有怨。

  这之前,大理寺不过是敢怒不敢言罢了。

  现下十九王爷发话了,唐时锦瞧着也是来者不善,有一个带头的,众人便就打起了退堂鼓。

  而后纷纷找借口离开。

  不过片刻,宾客满座的寿宴立马就冷清了下来。

  如残风卷落叶,一片凄凉。

  齐相脸都绿了,“王爷,你究竟是何意!还有你,唐时锦!本相府上岂容你放肆!”

  然则,唐时锦只是冷冷的看着他,“以你的面相,根本就不是高官厚禄之相,齐家这转移厄运的阵法摆的不错,谁教你的?”

  齐相嘴角抽了抽。

  她怎会知道……

  “什么转移阵法,一派胡言!”他拒不承认。

  唐时锦也懒得跟他废话,“王爷,你将齐家的人都控制起来,不许他们随意走动,刚好我想瞧瞧齐家这块风水宝地,找到那阵法,我废了它。”

  “好。”萧宴叮嘱她,“自己要当心。”

  “我会的。”

  “你站住!你当我齐家是什么地方……”

  刷。

  齐相想阻拦,下一秒,一柄长剑横在他眼前。

  “相爷,当心蹭上来,我这剑可没长眼睛。”

  高枫冷漠的说。

  随即,黑甲玄影卫控制了相府。

  齐相面部肌肉**,却不敢再乱动,“王爷!臣乃当朝丞相,王爷此举有违国法,臣犯了什么罪,王爷要纵容那唐时锦在我府上闹事!臣要去陛下面前告你!”

  “随便。”萧宴神色淡淡。

  齐相气极,“唐时锦胆大包天,她莫不是想为她弟弟报仇,这才来臣府上作乱?”

  闹事,作乱,报仇。

  每一个词,用在唐时锦身上,都是图谋不轨的大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