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太子该午睡了。”流珠来将崽崽抱下去午睡。

  萧宴问她,“阿锦可是看出,崽崽有劫?”

  不然不会将凤羽给他。

  唐时锦微叹,“我算着,崽崽三岁时,会有一劫,不知能否避过。”

  萧宴轻轻握着她的手,他的声音充满安抚和力量,“既来之则安之,崽崽生来不凡,不会有事。”

  唐时锦颔首,“希望如此。”

  这几日,唐逆和谢恒合作,追查祸害少女的幕后黑手。

  但一连几天,都没动静。

  只怕是官府插手,打草惊蛇了。

  木棉见他苦着脸,便说自己可以帮忙。

  谢恒摇头,“你不行,对方可能是个**,你去可能会有危险。”

  木棉说,“其实你是想说我年纪大,不符合那**的目标吧?”

  谢恒一愣,想起自己跟绵绵说,对方只挑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下手,他赶忙解释,“绵绵,我不是这个意思,你在我心里,和妙龄少女没有区别。”

  木棉:……

  哎哟,谢恒是越来越不害臊了。

  虎狼之词脱口而出。

  她就是见他愁眉苦脸的,想开个玩笑,活跃一下气氛嘛。

  他还认真起来了。

  木棉有些不好意思,为了符合谢居安的人母人设,她自然不是十五六的少女。

  “我知道,你这么认真干什么,与其叫对方去祸害别的女子,不如我们主动引蛇出洞,有你和大理寺的人暗中保护我,我自是不怕的。”

  谢恒犹豫。

  最后还是同意了。

  便与唐逆商议此事。

  唐逆也保证,会保护好谢夫人的安全。

  于是开始外出游走,喝茶听曲,自在散漫又不失天真活泼。

  谢恒在暗中盯着。

  有时候不禁想,绵绵或许本该就是这样的。

  只是被他和谢居安拖累了?

  木棉每日来茶楼喝茶,茶楼里有戏台上,有戏子登台唱戏,唱功很好,木棉很喜欢。

  “姑娘,这是你要的茶水,这些果子是店里送给姑娘品尝的。”小二来上茶。

  大约是木棉天天来,小二都记住她了。

  “姑娘最近每天都来,是很喜欢听戏么?”

  木棉勾唇,“是啊,我很喜欢听戏。”

  小二奉承了两句,上了茶水,就笑眯眯的退下了。

  酒楼很大,装修风格也是附庸风雅的,戏台子在一楼,形成半个圆圈,木棉就坐在二楼的栏杆边上欣赏。

  谢恒和唐逆,都换了便装,坐在一楼的斜对面。

  正好能看到木棉。

  唐逆忍不住感慨,“我记得你刚拜我阿姐为师时,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愣头青,没想到如今都成婚生子了,你夫人有此胆色,很不错。”

  听人夸奖绵绵,谢恒比夸自己还高兴,嘴角忍不住上扬,“是我高攀了。”

  唐逆挑眉。

  看来他真的很喜欢他夫人。

  眼睛没离开过木棉。

  因为不知暗中对少女下手的人是谁,也不知,对方会不会挑木棉做目标,谢恒与唐逆,也只得耐着性子等。

  一天又安然无恙的度过。

  “其实还有个法子,只不过我不太会。”谢恒说。

  “什么?”唐逆问他。

  “搜魂术。”谢恒抿唇,“遇害女子有个活口,若对其使用搜魂术,或许能从她的记忆中,看到施害者。”

  “但那女子不是不记得了吗?”唐逆拧眉,“而且她们一家已经离开京城了”

  谢恒救下一个寻短见的少女,那女子一家,当日便离开了京城。

  说是回老家去了。

  “主观意识上,虽然不记得了,但是发生过的事,或许可以窥见。”谢恒叹气,“怪我当日没想起来,不然可以请师父来一探究竟。”

  唐逆说,“明日再看看吧,实在不行,我派人去将那女子请回来。”

  再施搜魂术。

  次日。

  木棉照旧跟着谢恒出门。

  “绵绵。”唐令仪跟来叫住她。

  木棉回头,“令仪,你有事吗?”

  妯娌二人,年纪相仿,又性情相投,就互称对方昵称了。

  “我今日想跟你一起出门,谢寻不在,我正好偷一回懒。”唐令仪说。

  木棉迟疑,“令仪,我是去……”

  “去听戏,我知道。”唐令仪给了她一个了然的眼神。

  她听说了。

  有人残害少女。

  唐逆一直抓不到人。

  木棉每日外出,就是去做饵的。

  一个饵不够,两个饵,没准鱼儿就上钩了呢?

  “我就是想轻松一回,带在家中太无趣了。”唐令仪挽上木棉的胳膊。

  木棉想了想,就算有什么危险,不用谢恒和唐逆,她也能保护好唐令仪。

  于是她笑着,“那就一起去。”

  谢恒:……

  唐令仪今日也很温柔明艳。

  又坐到了茶楼听戏,小二很熟练的上茶,“哟,姑娘今日还带了朋友来照顾小店的生意呀。”

  “嗯, 这是我家妹妹,也喜欢听戏。”木棉说。

  小二看了眼唐令仪宛若清水芙蓉的面容,眼中闪过一丝神往,上了茶水便说,“二位姑娘慢用。”

  一曲唱完。

  木棉和唐令仪心满意足的离开茶楼。

  谢恒与唐逆在背后跟上去。

  “你们怎么把我大姐也带来了!”唐逆压低了声音。

  要是大姐出点什么事,他拿什么跟二哥他们交代?

  谢恒汗颜,“她自己要来的。”

  唐逆默然。

  前面有两个人挡了一眼。

  一抬头,“人呢?”

  谢恒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
  一转眼,人跟丢了!

  木棉和唐令仪不见了。

  二人对视一眼,心知这是鱼儿上钩了。

  谢恒当即祭出追踪符,追踪符显现出淡青色的荧光,是绵绵的气息。

  “这边。”谢恒按着追踪符的指示前行。

  木棉和唐令仪出了茶楼,突然感觉有点头晕。

  相互搀扶的时候,木棉低声说,“他来了。”

  唐令仪心领神会,她握着绵绵的手,身子有些乏力,但并不畏惧,“绵绵别怕。”

  木棉一顿,然后笑了笑,这话该她说,让唐令仪别怕。

  她们喝的茶水里,应该被下了**之类的。

  但是木棉的头晕,却是装的。

  木棉的体质,孟婆汤都能都茶水喝的人,这点**,不值一提。

  “二位姑娘,可是身体不适?前面有医馆,我带你们去。”

  前面出现一个书生打扮的人。

  将木棉和唐令仪拉走了。

  木棉自然可以反击,但她没忘记,自己是来钓鱼的。

  于是便继续装作中药。

  她倒要看看,是不是这个**,祸害少女。

  木棉看清眼前的巷道,她无力的说,“这里不是医馆。”

  “你错了,这里就是医馆。”对方挑起她的下巴,笑的坦荡,“我就是你们的解药。”

  木棉拧眉,“是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