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西爵猜得没错,把姜知瑶从冰冷的河底救出来的,的确是昭阳公主派去尾随她的人。

  被姜家狠心送出城那天,姜知瑶被两伙人给盯住了。

  前者是要置她于死地的容瑾。

  后者就是昭阳公主府的秦芷虞。

  秦芷虞说,她从来不救无用之人,也从来不与蠢货合作。

  想活着,就要与她坐上同一条船。

  选择站队远远不够,还要递出一份漂亮的投名状。

  而这个投名状,就是姜岁欢的一条命。

  姜知瑶不是不恨要将她置于死地的容瑾,被曾经深爱过的男子谋害,她活剐了容瑾的心思都有。

  容瑾她是一定要杀的。

  在搞死容瑾之前,她要先搞死姜岁欢。

  万没想到,姜岁欢的命那么大,毒药毒不死,大火烧不死,弓箭手也射不死。

  反而受尽委屈的自己,却要在此承受这样的审判。

  凤西爵粗暴地揪起姜知瑶的头发,“别以为你不说,我就查不到背后真相。”

  “昨天夜里被抓捕的那些弓箭手,可不是个个都是硬骨头。”

  “有些贪生怕死的,手段还没上,就老老实实把该招的和不该招的全部招出来。”

  “昭阳自己蠢也就罢了,还找了同样愚蠢的你来谈合作。”

  “最可笑的就是,你大难不死,回到京城,不去找谋害你的容瑾报仇,却把屎盆子往岁岁头上扣。”

  说到此处,凤西爵表情忽然变得危险起来。

  “你刚刚说什么来着?说我家岁岁被困在火中的时候就像落水狗是吗?”

  “好,我今天就让你切身体会什么才叫真正的落水狗。”

  想到姜知瑶差一点就害死岁岁,凤西爵岂能容忍这样的祸害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。

  刀起刀落,姜知瑶的手筋脚筋皆被挑断。

  速度之快,旁人根本无从反应。

  姜知瑶没想到凤西爵的手段会这么残忍。

  筋骨断裂时传来的痛苦,让她仿佛如坠地狱。

  “不要……”

  凤西爵并不给她痛呼的机会,再次挥刀,凶残地割断了她半条舌头。

  “没了舌头,我看你今后还有什么本事造谣生事。”

  割了舌头还不解恨,凤西爵又残暴地剃光她的头发,顺便在她没被割伤的半边脸上,划下一个大大的**字。

  边划边说:“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,你姜知瑶,就是一个下三滥的臭**货。”

  凤西爵从不屑做什么正人君子,对待仇人,更是没什么底线可言。

  以姜知瑶犯下的种种罪状,被五马分尸,凌迟三千刀也不为过。

  岁岁顾忌姜家的情份,没办法把事情做绝,就由他一力代劳吧。

  凤西爵执行私刑时,皇城司的众侍卫个个站如松柏,气势慑人。

  大有谁敢上前阻拦一步,就是与整个皇城司作对的架式。

  再看姜知瑶,满脸是血,一头秀发被剃得乱七八糟。

  由于被割掉半条舌头,只能啊啊啊惨叫个不停。

  最惨的就是,她手筋脚筋都被挑断,像条死鱼一样瘫软在地。

  即使奋力蠕动,也爬不出那方寸之地。

  凤西爵轻声问:“现在来说说,谁更像落水狗?”

  见姜知瑶只会啊啊叫个不停,凤西爵有些遗憾地说:“忘了你现在没舌头了,哪还有本事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  所有的人,都静静地站在那里,无声欣赏着这场酷刑。

  “姜夫人!”

  如行云流水般做完这一切,凤西爵提着姜知瑶的衣襟一步步走向盛婉书。

  “听说您不止一次为了这个赝品狠心伤害我家岁岁。”

  “虽然您怀胎十月生了岁岁,可您对您的亲生女儿可能还不是太了解。”

  “她啊,过去那十几年,活在被家人宠爱的环境中。”

  “她的养父,养母还有身边的至亲们,对她的爱,是极致的偏爱。”

  “被认回姜家后,曾经属于她的偏爱就像泡沫一样消失不见。”

  “你们姜家每一个人,不是劝她做人大度,就是逼她谨守规则。”

  “最可笑的就是,你们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假货,却把所有的委屈都给了岁岁。”

  “作为一个外人来讲,我觉得姜家实在没给岁岁带来过太多美好的记忆。”

  “您可能还不知道吧,那些埋伏在护国寺的弓箭手,要射杀的可不仅仅是我家岁欢,还有夫人您啊。”

  “夫人还记得吗,生死关头,以身为盾,救您一命的是何人?”

  凤西爵很认真地问出这个问题后,又故作懊恼地叹息一声。

  “瞧我这张嘴,问的都是什么话。”

  “在夫人心中,别人的命哪有您的心肝宝贝姜知瑶值钱呢。”

  “就算您的亲生女儿被一箭**,您事后也只会责怪一声她运气不好。”

  “亲生女儿命如草芥,养女才是掌上明珠。”

  “即使在背后指使弓箭手要夺您性命的是您最疼爱的养女,您也会大度地说一声,杀就杀呗,反正有姜岁欢那个**替您挡箭。”

  盛婉书边哭边摇头。

  “没有没有,我从未这样想过岁欢,她可是我的亲生女儿啊。我怎么能,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为我挡箭呢?”

  凤西爵朝门口的方向指过去。

  “夫人看到地上滴落的血迹吗?那是您女儿,为了救您,身负重伤滴下的血。”

  “您口口声声把她当成亲生女儿,却为了一个心心念念想要您性命的祸害,一次次拿利刃往她的胸口捅,您可真是一位好母亲!”

  凤西爵将被自己虐得奄奄一息的姜知瑶丢到盛婉书面前。

  “既然夫人冒着永失岁岁的风险也要保住这个坏种,她这条命,我就好心给您留着。”

  “放心,头发剃了还可以再长,舌头断了不影响吃饭,脸上刻字也不伤性命,手脚筋断裂最多变成一个残废。”

  “至于她身上的这些伤,看着的确是惨了点,不过没关系,不伤及要害,死不了。”

  凤西爵用最平静的语气,说着最残忍的话。

  “做了错事,总要为此付出代价,她的命我可以留下,但这个人,我必须毁掉!”

  “我要让这个胆敢伤害岁岁的坏种,从今往后的每一天,都只能顶着这张刻着**字的脸,像怪物一样,活在世人的耻笑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