鸭血粉丝汤【深夜放毒哈哈哈】 恰此时,鸭叔端着一碗鸭血粉丝汤过来了:“没放辣椒,桌子上有辣椒油,想吃多少自己添。”

  “谢谢鸭叔!”

  司晏安起身准备接碗,对方阻止道:“很烫,你别接,你那手细皮嫩肉的……”

  “我手上有茧子呢!”司晏安摊开双手给他看,力证自己不是小白脸:“呐,您看呀,这么多茧子,我手背也有。”

  他确实天生皮肤白,这一点遗传了母亲颜立夏的好皮肤特质,毕竟是混血有那么一丢丢斯拉夫人基因透出来很正常。

  看上去花美男小白脸一枚,实则,司晏安“肉体成圣”的内家拳、“单兵成圣”的枪法、“技能成圣”的各类机械驾驶等等,一样都没落下。

  本来就比不过妹妹司时满,他要是再敢懈怠,那他可就被全家人嫌弃了。

  特别是崇拜强者的闺女喀秋莎,这是老父亲司晏安最不能忍的!

  小胡因为第三人的闯入已经忍住不哭了,司晏安看了看满满一大碗的鸭血粉丝汤,邀请道:

  “太多了,我分你一些。鸭叔,给我再来一个碗。”

  “好嘞!”鸭叔转身笑呵呵去拿碗了。

  司晏安伸出胳膊特地挽起袖子给小胡看自己的肌肉线条:

  “兄弟,给你看个好东西,呐,看到没?我可是修炼内家拳的高手呢!”

  司晏安握拳一发力,那小臂上的肌肉线条立马变得不一样了。

  本来还是普普通通的肌肉线条,经他这么一发力,那肌肉线条居然就跟凸起的一道道钢丝拧麻花一般,看着就力量感十足。

  “兄弟,我这一拳下去,这张桌子必定四分五裂。”

  司晏安表情极其嘚瑟,就跟那中二青少年将“信不信”挂在嘴边一般。

  小胡下意识就来了一句:“信!我信!你、你别打坏人家鸭叔的桌子,这么好的实木桌捶坏怪可惜呢。”

  经此一闹,小胡那“印为忌”的挫败情绪,算是好转了起来。

  捏着啤酒瓶他敬了一下司晏安,破涕为笑:“安总,谢谢您,没想到您是个双商都高的好人。”

  司晏安默默在心里咂摸了一下“好人”两个字,禁不住轻哂,意味深长重复:“好人……”

  恰此时,他手机响了。

  司晏安拿起手机一看,哦豁,列夫发来了视频,附带信息言简意赅:

  【都招了。】

  司晏安默默戴起了耳机,连接好才打开视频——

  被打得不成样子的秀才男,哭唧唧交代了事情真相。

  大差不差,跟司晏安的推测没啥区别,这人就是故意带小卷发女士来农场,然后伺机杀了她获取财产。

  当时小卷发女士上台打电话给大儿子,司晏安还以为他们是跟随旅行团过来的农场,这一点有些妨碍司晏安的判断。

  直到秀才男偷梁换柱完成后,身边女伴忽然出现,他俩连夜要跑路,司晏安才明白过来是单独旅行也是预谋!

  如果秀才男不贪心不怂恿小卷发上台去,那司晏安真不会注意到他们,事情很可能就神不知鬼不觉发生了。

  可惜呀,人心不足蛇吞象!

  秀才男居然还敢痴心妄想中奖一套房,呵呵呵!

  如果不是小卷发女士的大儿子成年了,最近蠢蠢欲动将生母跟继父告上法庭,要求拿回死去亲爸的遗产,秀才男也不会狗急跳墙出此下策。

  只是可惜呀!

  这里是大俄,是安总的喀秋莎农场,并不是东南亚。

  司晏安给列夫回复消息:【把人移交本地警方,让他们把证据链搞确凿盖上公章,然后遣送回国。】

  ……

  贪婪,每个人都多多少少带一点,侧重的点也不尽相同。

 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这种事,某一些人则会将它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
  他们将“无利不起早”奉为指导方针,将“夜黑风高好爬墙”作为行动纲领,可着劲儿造哇。

  不远处的小木屋边上传来激烈的争吵声——

  “……就你那老B样子,还妄想跟我抢男人?出门旅行没带镜子撒泡尿照照总可以吧?黄脸婆一个,好意思深更半夜出来吓唬人,呸!”

  这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,很尖细,很刻薄,很会骂人。

  “我年纪大咋了?你也有老的时候!仗着一点姿色就在这里勾搭男人,能来这里找老房的人谁也甭笑话谁,五十步还笑啥一百步?你个狐狸精、亖**,呸!”

  这是小胡**骂声,比前面那位骂得更脏更难听。

  显而易见,她们为了特等奖获得者房大叔吵起来了。

  听她话里的意思,深更半夜去房大叔下榻的小木屋“撩骚”的女人,还不止她们两个。

  她们看上去是为了花甲之年老大叔争风吃醋,实则,都是千年的狐狸精谁也甭跟谁谈聊斋。

  司晏安右手筷子嗦粉,左手按住挂耳的耳机,俄语呼叫今夜巡逻队长:

  “红毛大爷、红毛大爷,收到请回复!”

  “收到!”

  “今晚请给幸运的‘特等奖’获得者加强守卫,我怕他在我这里出点事。”

  司晏安不得不谨慎起来,全球直播的特等奖开奖,房大爷现在的确是重点保护对象。

  FF跟间谍保镖刚被拿下,小西八那边指定会来一波反击,司晏安不得不谨慎一些。

  “哈哈哈!我已经带人在这里看热闹了。”耳机里传来红毛雷欧幸灾乐祸的笑声:

  “可多老娘们来他木屋外排队等着献身,又吵又打抓脸扯头发,就是可惜呀,没有我们大俄女人打架好看。”

  司晏安真心是一个头两个大:“瞧热闹重要,确保他不出意外也重要。”

  “收到!”红毛雷欧实力演绎瞧热闹不嫌事儿大:“她们手里都没武器,打也打不出人命,就让我多看一会乐子呗……”

  司晏安已经不想回复了,心累!

  ……

  烧烤逐一上桌,啤酒再来一打,鸭血粉丝汤一分为二。

  司晏安跟小胡一起嗦粉,一个吃得浑身冒汗心情愉悦,另外一个依然味同嚼蜡。

  “安总,您比我聪明比我见识多,那我想问一下,为啥重男轻女大部分都是女人?”

  小胡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将近三十年,怎么想都想不明白:

  “按理说,我妈也是重男轻女的受害者,为啥她对我两个姐姐很刻薄,对我却好到离谱?”

  司晏安不慌不忙先把一筷子热乎乎的粉丝吸溜到嘴里,咀嚼,享受,然后再吞下去:

  “你夸我聪明,我心安理得收下了。”

  “但你说我比你见识多,我暂且谦虚一下,大家所在的领域不同,知识技能纵向深度没办法对比,也就无从谈起我比你见识多。”

  “关于你问的重男轻女问题,我的见解是这样的——”

  “你母亲重男轻女,其实本质上是对弱者的一种深深厌弃。”

  “我这里说的弱者,并不是客观意义上指的女性,因为不是所有女性都是弱者。”

  “至少我妹就不是!”

  “我们家族很多女性都不是弱者,我妈,我太奶奶,我太姥姥,包括我的崽崽喀秋莎。”

  “我说的你母亲认为女性是弱者,只存在于她的认知里,也存在于重男轻女的那些人的认知里。”

  “她们认为女性天然就比不过男性,只有男性才是力量、智慧、能力的强者。”

  “客观来说,这种想法很……一言难尽!”

  “男女性在不同的领域里优势不同,所以,不能用单纯的强弱来定义。”

  “强者不分男女,弱者也不分男女。”

  “老一辈之所以重男轻女,其实跟他们的成长环境有关,重体力领域大部分男性确实比女性有优势,老一辈所成长的年代就属于重体力劳动年代。”

  “比如生产队干活,以前记工分都会男性比女性多。”

  “在过去,特别是农村,家庭男性多不容易被同村人欺负,这个是客观事实。”

  “另外,重体力劳动的农村,家里多一个男性就意味着多一份收益保障。”

  “这种思想一直根深蒂固在他们那一代人的思维里,如今社会发展速度太快,男女的差距其实已经不是很明显,但架不住她们的思想已经固化,改变是不可能改变滴。”

  “正是因为她们身为女性,在那个时代吃了很多重男轻女的亏,所以才会本能趋利避害,从内心深处就深深地厌弃自己女性的身份。”

  “认为正是这种代表弱者的身份,才给她们带来了吃不完的苦,才导致她们苦难且被剥夺利益的一生。”

  “出于趋利避害的心态,她们会自然而然在自己所生的孩子里筛选重点依赖对象,也就是儿子。”

  “无论这个儿子能不能支棱起来,她们都会倾尽所能给这个儿子武装到牙齿,然后让儿子支棱起来给自己养老。”

  “你母亲对你如此掌控,其实是从心理上无法与你剥离。”

  “她没把你当成一个独立完整的人看待,而是将你当做她的附属品,亦或者她是你的附属品。”

  “这一点在一些独生女的家庭里也很明显,也是父母与孩子之间的捆绑异常紧密。”

  “换成投资人思维,那就是父母在你身上投入了太多时间精力物力财力,以至于他们不允许沉默成本的存在,所以疯狂加注疯狂控制子女。”

  “这种加注的形式,包括但不限于吸血姐姐妹妹们贴补你。”

  “同样的道理,如果是多男孩家庭,父母也会牺牲不喜欢的那个儿子的利益,疯狂贴补自己喜欢的那个儿子。”

  “与其说某个父母重男轻女,不如说这个父母更重视甚至畸形地重视自己选定的利益捆绑体。”

  “就像你,母亲在你身上加注了太多太多东西,为了让你变得更好更强大,她就会牺牲你姐姐的利益,全部砸在你身上。”

  “本质上来说,她是将自己与你深度捆绑,然后,鸡娃你,实则是在给自己的未来增加筹码。”

  小胡听完司晏安的长篇大论,整个人都麻了!

  “我、我从来没想过这个角度来解读重男轻女……卧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