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命!知州!”

  荆州知州连忙站了起来,领命而去。

  “我会竭尽全力,帮助诸位,尽快找到解毒之法!”

  疫区的人听到这句话,皆是面露喜色。

  他们张开嘴,喃喃自语。

  “大,大,大,大,大,快来!”

  “得救了!”

  “果然,陛下不会抛弃我们的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看着这些人的惨状,齐牧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,瘟疫果然是个狠角色!

  没过多久,齐牧等人便被带到了一座府邸前。

  府邸很大,装饰也很豪华,即便是齐牧这样的财大气粗之人,也不禁为之汗颜。

  不得不说,这就是南部最发达的地区。

  府邸很大,里面有几十个房间,足够齐牧等人住下了!

  稍作休整,魏太医便立刻联系当地的大夫,将齐牧送来的赈灾物资分发出去。

  不管是生病的,还是生病的,都被要求带上了口罩。

  那些感染了瘟疫的人,看到周围的人,都带着一张白色的面具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
  齐牧还让人在这里搭起一座长长的棚子,让所有人都能看到。

  裴恒和他的手下都是身经百战之辈,建造一个简易的住处并不难。

  不到两天,一座为难民准备的临时居所就已经建立起来。

  按照齐牧的吩咐,大部分荆州城的难民都住进了一个长长的棚子里。

  齐牧这么做,就是为了断绝感染的源头!一定要遏制住病毒的扩散!

  与此同时,齐牧也让人在难民们的住处,洒下了一些粉末状的粉末。

  同时,病人们的被子也都被剥了下来,放在热水里清洗。

  他让人将街道打扫干净,然后用草药来消毒。

  如今的荆州,依然是一片荒凉,不过比起齐牧来的时候,却是好了太多太多。

  有了齐牧的指点,魏太医等人没日没夜地钻研。

  不过,他并没有遇到过这种方法,因此在研究之时,也是困难重重。

  本地的大夫,虽然不明白,到底是怎么回事,但是,他们也只能尽力而为了。

  魏太医的任何一个请求,都被他们一一答应。

  看到一个好端端的诊所变成了猪圈,屠夫再也忍不住了。

  调侃了一句,

  “魏太医,您整天都在药堂研究那些牛群,是不是有什么解药,就在那些奶牛的体内?”

  魏太医闻言,微微一笑,说道:

  “哈哈,先生果然是个聪明人,果然有解药!”

  接着,魏太医给他讲了一种用奶牛来治痘的方法。

  屠夫闻言,整个人都僵住了,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  这是他的想法。

  这几个从京中过来的大夫都是脑子进水了吗,人都生病了,他们还在这儿看着。

  还说什么有解药,根本就是无稽之谈!

  看来,这京中的大夫,都是靠不住的。

  没过多久,京城的大夫就传出了一个传言,说这位大夫整天在医馆逗弄一头母牛。

  谣言越来越夸张,说是那些大夫要搞点荤腥,打着杀牛的名义杀了一头牛。

  也有人说,御医根本就解不了这种病,只是碍于面子,不能直接说出来罢了。

  甚至还有人说,那些大夫都是一群好色之徒!

  各种各样的评论,应有尽有!

  ……

  “**,齐牧!”

  此刻,齐牧正在专心翻阅一本医学书籍,看到裴恒推门而入,他也没有抬头。

  “裴公子,你这么晚过来,所为何事?”

  裴恒怒喝一声。

  “怎么了?你还好意思说!”

  “长棚中的难民们,都想要逃出去,说这是一帮骗子!”

  “整天窝在医院里,养着一头牛。”

  “如果你的斗牛之术不管用,就赶紧认输吧!到时候,可不能给朝堂抹黑。”

  齐牧一脸无奈地看着裴恒,这才是真正的武夫啊!

  “裴先生,这是一种叫做牛痘的方法。”

  裴恒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。

  “我才不稀罕呢!”

  齐牧也不理会裴恒,站起来就往门口跑。

  裴恒被齐牧不理,心中怒火中烧,吼道。

  “你要干嘛?”

  “走!裴公子要不要跟我们走一趟?”

  说罢,裴恒背着手走向了医堂,看到齐牧那副无所谓的模样,裴恒忍不住一拳打在他脑袋上的欲望。

  然后带着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,陪着他来到了医馆之中。

  医院,

  魏太医等人望着那头大黄牛,都是一脸的愁云惨淡。

  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么多天,跟齐先生预想的完全不是一个样子!

  直到现在,奶牛的伤口都没有化脓结痂。

  如果不让它的伤口愈合,那么接下来的步骤就无法进行了!

  接下来的步骤,他就无法研制出针对天花的解药!

  魏太医等人,早就听到了外界的传言。

  真是晦气!都这么大岁数了,还被人这么诋毁。

  齐牧推门而入,见到魏金生后,连忙说道。

  “魏太医,情况如何,那些牛群可有血痂?”

  “没有!”他摇了摇头。

  说着,他带着齐牧朝那头牛走去,结果还是老样子,还是老样子!

  一些牛体上出现了轻度的结疤,但现在还远远达不到提炼的程度。

  离得近的人越来越多,必须尽快找到解毒的方法!

  齐牧咬着嘴唇,想着问题出在哪里。

  这是怎么回事?齐牧不断地在心中问道。

  魏太医皱着眉头,一脸的担忧。

  “齐大夫,这头公牛的伤口一直没有愈合,这可如何是好?”

  “呵呵呵呵!”

  裴恒嗤了一声。

  “魏金生,你还相信他那套牛头功?”

  “我奉劝你一句,趁早死了这条心!”

  “还是赶紧想办法吧,荆州城还有几万人等着你去救人!”

  齐牧一边想着,一边忍不住白了裴恒一眼,“斗牛法”两个字。

  魏金生闻言,脸色顿时变得阴晴不定!他的心情很复杂。

  要不要继续?

  齐牧攥紧了拳头,还在拼命地回想着,自己究竟是哪里出错了。

  齐牧被这么多人看着,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念头。

  她的额头上,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
  魏太医的耳边,还回荡着裴恒之前说过的那句话。

  魏太医一脸担忧地看着齐牧,只盼着齐大夫的法子别出问题!

  否则,他要如何跟皇帝解释!

  而裴恒却是一脸平静地望着齐牧,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。

  让你在皇帝面前吹了海口,等我回到皇宫,一定要把你告到皇帝那里去!

  你的人生就这样结束了。

  齐牧忽然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