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黎御医赶来之后,七嘴八舌的众人终于停了话头,忍不住叹气。

  “这都是什么事啊!”

  “这宫中最重要的三位,一个殁了,另外两个还都这么病痛缠身。”

  “是不是……是不是长生天降下了天谴!”

  这话一出,不少人都惊呼出声:“或许真的……”

  “莫要胡言乱语!”

  穆禾十分恼怒地盯着这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北夏大臣,只觉得无语凝噎。

  这些人莫非都是傻的吗?连王妃的晕是装的也看不出?

 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和这些人共事,就觉得眼前一黑。

  众人见他来,也纷纷闭上了嘴,尊称一声:“穆大人。”

  这人不仅是霄云王的启蒙师傅,更是的如今王妃的母族之人。

  若是得罪了只怕日后的日子不好过。

  只是这些人越尊敬,穆禾却越瞧不起他们。

  把手背在身后,并不回应。

  故作高深的开口:“如今宫中两位主事的主子都病倒了,诸位可有什么想说的?”

  众人有些面面相觑:既然是病倒了,就等病好了再说嘛。

  可这话他们却没人敢说,穆禾与他们不同。

  想法尽是弯弯绕,想说他喜欢听的话可不容易。

  说多错多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。

  只是不说也有错,穆禾恨铁不成钢地开口:“你们当真是糊涂了!”

  “如今正是内忧外患之际,眼下最重要的自然是拥护新王。”

  “既然诸位没有想说的,那就容老夫说几句。”

  “先王没有留下的血脉,但还有一个养子。”

  “那孩子一看就知晓是北夏的血脉,如此聪明伶俐,不像是……”

  “他的母妃更是大黎公主,背景殷实,有利于北夏和大黎两相交好。”

  “这新王如何拥立,大家心中都清楚吧?”

  虽然穆禾没有点名道姓,可赫连霄才生母不详、是异族血脉是人尽皆知的秘辛。

  但他穆禾不是霄云王的师傅吗?为何如此诋毁?

  但这番话也确实打动了大半的朝臣:“穆大人说得有理。”

  “更何况嘉然王子如今年岁还小,作为大王培养,日后必定能成才。”

  “不像是那已**的王子,桀骜不驯,实在是难以服众。”

  这话意有所指,却说到了穆禾的心坎里。

  他方要赞许,却没想到被人打断:“这不对!”

  穆禾皱眉眼看着一个武将打扮的人站了出来。

  “霄云王才是真真切切的王室血脉。”

  “即便生母不详,但他也是先王的亲兄弟。”

  “那赫连嘉然不过是个捡回来的养子,怎能继承北夏江山!岂不是拱手让人!”

  穆禾皱眉,不等说话就发觉两边人已经争吵起来,自己根本插不上话。

  心中愤懑难当,便径直拂袖离开。

  从旁经过的女奴极力的低下头快步回到了王妃宫中。

  谢持盈听着夜云说那墓地没有什么变化,表情却有些不悦:“怎么会?”

  若是不及时把人从里面挖出来,恐怕会赫连煜会被活活闷死在棺材里。

  乌淑云这么疼爱儿子,怎么会不救他?

  更何况昨晚的异常,一瞧便知她是从外面匆匆赶回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