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车挺新的,司机又是这样欺负人的做派,说不定哪个是暴发户新买的,故意炫耀呢……”

  “反正别让我再遇上,不然我将他的方向盘给卸下来,让他知道小爷的厉害……小爷自从初中后,哪里受过这个闲气……”htTΡδWwW.ЪǐQiKǔ.йēT

  那几个女伴儿现在脸色仍旧惨白呢。

  车晓蔓眼里闪过抹讥讽,轿车需要好几万块钱,还得有强硬的人脉。他们家里有点小钱,买了摩托车,就真将自个儿当成了京都公子哥儿,能够无法无天谁都不怕?

  这会儿饭店门口已经来了二十多位同学了,他们互相问好聊天。

  车晓蔓瞧了一圈,没看到徐安阳。

  班长笑着说道:“晓蔓你可算是来了,每年同学聚会的时候你都有事情,难得来一次,大家伙可高兴了,不少同学哪怕请假也都赶来了……”

  车晓蔓家里条件不错。她从小就在文化宫学习舞蹈,也会弹钢琴,跟大家伙不似一个世界的人般。

  车晓蔓长得挺漂亮的,也很有气质,性格温柔学习又好,同学老师都很喜欢她。

  她算是不少男生心里的初恋呢。

  车晓蔓笑着说:“你们也知道,我在单位印刷室工作,工作不算太累,却也离不开人。”

  “我早就想参加咱们初中的同学聚会,但是一直没有机会,这次也是听说徐安阳要参加……”

  徐安阳?

  大家伙愣了下,他们大部分都是纺织厂子弟,哪里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徐安阳!

  “她来做什么?别人提起她都是一脸厌恶,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跟那个人是同学,不然我肯定也遭受到排挤……”

  “徐安阳长得妖里妖气的,跟谁都合不来,整天阴沉沉地,太吓人了……我奶说,这样父母不亲的人,八成是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……”

  “斯哈,你别说了,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……”

  “每次她都低着头弓着背,我压根都没怎么好好看她长什么样,有那么好看吗?”

  “狐狸精知道吧,就那个样子……”

  最近几年大家伙说话也大胆了。

  车晓蔓无奈地说:“”好了,大家伙别再说了。她跟钟景同同志结婚了,变化特别大,待会她来了你们就知道了。

  有个女人撇着嘴,“嘁,可不变化大啊,自以为寻了个高材生,但就她娘家那没出息的水蛭样,谁受得住?”

  “漂亮又不能当饭吃,她人品不好……”

  有个戴眼镜的青年听不过去了,忍不住说道:“我听说徐安阳最近给厂子出黑板报,听说她能写好几种字体,而且都挺漂亮的……”wwω.ЪiqíΚù.ИěT

  “她办的黑板报特别受车间员工们的喜欢……大家伙都觉得,徐安阳可能没有咱们想象的不堪……”

  车晓蔓叹口气,“对啊,安阳是挺不错的姑娘。”

  “除了她为了返城离婚抛弃丈夫和孩子,犯了跟其他知青一样的错误,并没有什么错……”

  徐安阳跟钟景同正要从胡同里走出来,就听见车晓蔓的话。

  果然,车晓蔓刚说完,大家伙纷纷说:“她要是行的端做的正,怎么只有她被人说道?而且谣言是真是假咱也不知道,但是她抛夫弃子坐实了吧?”

  这一个谣言坐实,其他的未必是假的。

  “对对,就她爸妈那样子,怎么可能让她逍遥快活四年?怕早就开门收钱了……”一个把玩着头盔的青年,邪笑道,“我一个朋友说上G……”

  他话还没说完,嘴巴就被一根粗木头给卡住了!

  众人扭头看过去,竟然是钟景同和徐安阳。

  他们讪讪地低头,有几个人随即抬头挺胸,觉得刚才的话没有一句瞎编乱造,凭什么她敢做,还不让人说了?

  “啊呸,”那青年将木头给拽下来,狠狠地呸了口,凶恶地看向钟景同,“兄弟,我劝你不要仗着自己是研究生,就多管闲事。”

  “我说的哪句不对了?她给你生过孩子了,你怎么知道这几年她为你守节?她乐意,就不会丢下你跟你儿子了……”

  钟景同冷声道:“那我能不能说你染了脏病?”

  “随口就来的话,谁不会说,很难吗?”

  青年脸色铁青,“**,你一个外来的人,是不是不知道我黄富根的名号?当初上学的时候,我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……”

  钟景同挑眉,缓缓地摆出个架势来,“比划比划?”

  黄富根感觉好笑地呵呵两声,扭头看向自己的同伴,“大家伙看见了没有,不是我找他的麻烦,是他在跟我叫嚣,逼我揍他的……”筆趣庫

  他还贪婪地看向徐安阳,“钟景同,只是比划多没意思啊,不如咱们赌一把如何?”

  钟景同将徐安阳挡在身后,“赌什么?我媳妇儿是我的心头肉,除了她和孩子,其余的随便你挑选。”

  “我想你也不会这么没品地,在这样的时代,提出流氓的条件吧?”

  他的话将黄富根原来的打算给堵了回去。

  “呵,行,听你的,”黄富根笑笑,“如果我赢了,你就跪下来给我**,学狗叫一个小时,还一边汪汪叫,一边跟人说你叫什么……”

  “好像这样除了你的尊严,也没啥损失……对我也没啥好处,这样吧,再加一条,你给我从纺织厂滚蛋!”

  大家伙忍不住拽拽他的衣服,就是车晓蔓都蹙眉,“黄富根,意思下就行了。厂里领导很看中钟景同同志的,若是让他们知道你逼走了他,你爸可能要打折你的腿……”

  黄富根笑笑:“是他要跟我比的,输了也是他没长脑子,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,是他空有脑子,行事却鲁莽不担事,与我有什么关系?”

  “而且领导们还得感谢我,早点看清他的为人处事,省得以后厂里对他委以重任,再发生大的事故……”

  徐安阳抓住钟景同放在背后的手,担心地捏了捏他。

  钟景同握住她的,缓缓地摩擦,给她了满满的安全感。

  她眸子里闪过抹笑意。他怎么可能是鲁莽的人呢?

  他聪明着呢,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