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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时越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姜印的问题,而是将目光落在季泽脸上。

  “这些事情,都是你告诉这位小姐的?”

  季泽的脸色忽青忽白。

  “我脑子又没进水,男扮女装搞事情这么丢脸的事情,我怎么可能会告诉她?”

  就算姜印是自己最好的朋友,季泽也会有所保留。

  毕竟男人扮成女人的模样,说出去会招来笑柄。

  与女装季泽打过一阵子交道的时越,也觉得他不是那种什么都会说的人。

  这季泽狡猾得就像只狐狸,满肚子小算盘,人精着呢。

  当然,扮起女人的时候,也是滴水不漏。

  否则也不会瞒他瞒得那么久。彡彡訁凊

  甚至还从防备心极强的他身边套走那么多重要的资料。

  时越这辈子吃的所有的亏加在一起,都及不上在季泽一个人身上吃的亏多。

  正因为如此,他才要不计代价的抓季泽回去狠狠教训。

  时越对姜印的本事一无所知。

  白宴辰知道得却清清楚楚。

  看来姜印在赶来的路上,已经调查过时越的背景。

  顺便还将时越和季泽之间的恩恩怨怨也查了出来。

  “时越,不如卖我个面子,当年的事情就此翻篇。”

  “你公司遭受多少损失,算我账上,我替季泽向你赔罪。”

  季泽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耳朵。

  这白宴辰该不会是认真的吧?

  算他账上?

  那可是三个亿。

  他向姜印投去质疑的目光,仿佛在问,你男人是认真的?还是在开玩笑?

  姜印也没想到白宴辰会说出这句话。

  三个亿,季泽拿得出来,她也拿得出来。

  却唯独没想到白宴辰轻飘飘一句话,就愿意替季泽买单。

  这次轮到时越诧异了。

  “白七,难道你喜欢这个妖精?”

  季泽:“你才是妖精,**都是妖精。”

  白宴辰神色不变。

  “我性取向正常得很,之所以愿意替季泽买单,是因为不想让我家小印从中为难。”

  白家最不缺的就是钱。

  如果三个亿可以让他在姜印面前表爱心,他觉得这笔钱拿得实在很划算。

  时越笑了。

  “你觉得我差的是那三个亿么?”

  “他的所作所为踩踏到了我的尊严,这笔账我必须找他当面清算。”

  季泽冷笑。

  “技不如人就要认栽,用这种下作手段玩绑架,传出去可是一点都不光彩。”

  时越:“妖精,在我身边陪了那么久,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座右铭?”

  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几个字,我曾经可是握着你的手,一笔一划的用毛笔写过。”

  “虽然你的手比真正的女人粗糙了一点,那一笔漂亮的毛笔字,可是让我稀罕得紧。”

  季泽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。

  “时越,你给我闭嘴吧。”

  时越笑得愈发放肆。

  “要不是你当初跑得快,咱俩可是连肌肤之亲都有了。”

  嘴角勾着,眼底却是一片杀意。

  可想而知,当初他被骗得有多惨。

  季泽:“……”

  钻什么法律漏洞,可以做到杀人不犯法?

  白宴辰用力咳了一声。

  “差不多得了啊,这屋子里还有正在上学的小孩子。”

  他可不想让姜印听到这么劲爆的话题。

  正在上学的小孩子姜印:“?”

  时越也不跟白宴辰客气。

  “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,人我今天必须带走。”

  “如果你非要以势压人,我时越也是不怕应战的。”

  “另外也友情提醒你一句,大家都是旧相识,心里都清楚彼此的实力。”

  “为了个妖精大动干戈,没必要,真的没必要。”

  “虽然我老巢在江城,但京市也有自己的势力,你确定要跟我不死不休?”

  白宴辰也来了脾气。

  “在京市这个到处都是条条框框规则的地方干架多没意思。”

  “要干,咱们就在境外干。”

  “有沙漠雄鹰之称的阿瑟,名下养了那么多雇佣军。”

  “回头我给地藏打个电话,让双方人马碰一碰,当面较量较量。”

  阿瑟?

  姜印听出了一丝端倪。

  这个代号在非洲一带的影响力可是非同一般。

  她饶有兴味地打量着时越。

  这个男人,该不会就是传闻中的沙漠雄鹰,阿瑟吧?

  时越的俊脸拉了下来。

  “干架就干架,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揭我老底吧,king!”

  king?

  又是一个活在传闻中的大人物。

  姜印的眼神又瞟向白宴辰。

  原来她老公还有好几张面孔。

  白家家主。

  红门冥王。

  非洲小魔王,king!

  越是越来越有意思了。

  白宴辰不甘示弱地回击时越。

  “如果干一架就能解决问题,咱们就来赌一把。”

  “你赢,人带走;我赢,人留下。”

  时越拍板点头。

  “我ok,没问题!”

  白宴辰:“你没问题,我就没问题。”

  时越:“你就说这架怎么干吧?”

  被拿来当赌注的季泽:“……”

  搞没搞错?

  怎么没有人来问问他的意见啊?

  姜印走到二人中间。

  “大家先不要这么冲动。”

  “干架这种事情,是粗人解决问题的方式。”

  “咱们都是读过书的文明人,有什么争议,可以坐下来慢慢谈。”

  时越一拍桌子。

  “这件事没得谈,我坚持要用武力解决。”

  白宴辰沉下俊脸。

  “你说话就说话,拍桌子干什么,吓到我家小印了。”

  时越翻他一个白眼。

  “你女人十秒手撕我两个保镖,她要是被吓到,我名字反着写。”

  姜印看向时越。

  “所以这架必须干?”

  时越的态度不容反驳。

  “必须干。”

  白宴辰最见不得时越这副跋扈的样子。

  “那就按老规矩,你的人和我的人各组一队,谁抢到的矿最多,谁就是最后赢家。”

  非洲最多的就是矿产,在那个各方势力云集的地方,争抢矿源几乎成了常态。

  时越对白宴辰的提议表示认同。

  “成,就用抢矿的方式来定胜负,目标就是几年前咱俩都没攻下来的那座金矿。”

  白宴辰眼中迸发出兴奋的目光。

  “我没问题,就这么定了。”

  姜印逐一看了两人一眼,笑眯眯地问:

  “几年前你们联手都没攻下的金矿,在哪个位置?”

  白宴辰和时越异口同声:“肯尼亚。”

  姜印:“为啥合起伙来都没攻下来?”

  这句话,深深刺痛了白宴辰和时越的心。

  也让两人回忆起那段不堪的黑历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