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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遥想当年,king和阿瑟两个华人,在当地的影响力简直如雷贯耳。

  两人既是朋友,也是敌人,经常为了争抢各种资源斗得你死我活。

  位于肯尼亚西部的一座金矿,最终成为他们共同要攻克的目标。

  让二人备受打击的是,当他们带着各自人马准备对那座金矿发起攻势时,遇到了大麻烦。

  那座矿区就像被下了诅咒,无论双方人马从哪里进攻,就是攻不进去。

  不但攻不进去,好像还遇到了鬼打墙。

  所有的人都在原地转圈圈。

  转到后面,自己人还跟自己人打了起来。

  现场只能用一团糟来形容。

  那是白宴辰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局面。

  迫不得已,最后只能无功而返。

  也成了他人生中最不想提起的一件黑历史。

  与白宴辰同样悲催的自然也包括时越。

  他和白宴辰都是性格无比骄傲的人。

  字典中只有成功,没有失败。

  结果却被现实打了脸。

  被姜印勾起当年的回忆,白宴辰语气很笃定:

  “我猜有高人在那座矿周围设下了结界。”

  时越翻他一个白眼。

  “有人修仙吗?还结界?”

  白宴辰一脸凝重。

  “我事后复刻过当时的地形,与我国古代行军作战时布的阵法很相似。”

  姜印凉凉地追加了一句。

  “你说的这个阵法,叫迷幻阵。”

  白宴辰:“对,就是这个阵。深陷其中,行为能力会不受控制。”

  时越不解地看向姜印。33??qxs??.????m

  “你怎么知道迷幻阵?”

  姜印笑得有点邪气。

  “你猜呢?”

  这次,连白宴辰也惊住了。

  他和时越齐齐向姜印投来打量的视线。

  两人异口同声:“那座金矿的矿主,该不会就是你吧?”

  姜印逐一指向二人的鼻子。

  “原来当初想要觊觎我私人财产的那群贼,就是你们俩。”

  “那座金矿是我老爸送我的生日礼物。”

  “你俩哪来的脸,惦记别人名下的东西?”

  “要不是我事先在周围布了阵,我的金子就被你俩给抢走了。”

  在送礼这方面,墨隐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执着。

  只要是节日,不管大小,他都会送出各种各样的礼物。

  要么是非洲的一座金矿,要么是南美的一座小岛。

  各种奇葩的东西,多到她根本数不过来。

  直到今天才知道真相的白宴辰:“……”

  有点没搞清状况的时越:“……”

  干坏事的若干年后被当场抓包,这就有点尴尬了。

  季泽忽然爆笑出声。

  “哈哈哈!这可真是本年度最搞笑的一件趣事。”

  “时越,没想到你也有这么蠢的时候,与你多年经营的精明人设严重不符。”

  时越从果盘中抓起一颗桔子,随手朝季泽的脸上丢过去。

  “闭嘴吧你!”

  他被季泽气得牙痒痒,恨不得用桔子砸死他。

  季泽的反应非常迅速。

  手一抬,便将桔子接了个正着。

  他边剥桔子皮边调侃:

  “时越,你这动不动就拿手边东西砸人的臭脾气真是一点都没改。”

  “难怪一把年纪还没女朋友,哪个女人受得了你这种?”

  “简直将霸道狂妄和蛮不讲理发挥到了最高境界。”

  撕下一瓣桔子肉丢入口中。

  “嗯,好甜。”

  季泽给姜印掰去一半。

  “小印,来来来,你也尝尝。”

  姜印做了一个推拒的动作。

  “时总从果盘中挑了最甜的一颗送给你,他对你的这份心意,我可不好抢。”

  正在往嘴里塞桔子的季泽:“……”

  这话听上去怎么有点暧昧?

  时越也皱着眉头提出抗议:

  “我的本意要是用桔子砸死他!”

  姜印长长地哦了一声。

  “我今天才知道,桔子也能砸死人。时总,受教了。”

  从姜印就是金矿矿主这个劲爆消息中回过神的白宴辰,也从气氛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。

  “时越,你确定对男人不感兴趣?”

  时越没好气地瞪过来。

  “我更确定的是想跟你干一架。”

  白宴辰笑得意味深长。

  “我家小印说了,粗人才会用干架的方式来解决问题。”

  “我是读过书的文明人,不屑与莽夫论长短。”

  “你和季泽之间的恩怨过往我了解得也差不多。”

  “生死大仇是不存在的,不过是被骗之后觉得尊严受辱,想找当事人讨个公道。”

  白宴辰冲季泽的方向扬扬下巴。

  “我相信季泽也是个明事理的人,会为他当年的所作所为给你个交代。”

  “不如趁今天都在场,把事情给了了。”

  “也免得为了丁点儿误会,闹得大家脸上都难看。”

  时越拔高了声音。

  “丁点儿误会?白七,子弹没打在你身上,你是一点都不知道疼对吧?”

  白宴辰挑眉。

  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

  时越的态度非常嚣张。

  “上一个敢在我面前耍花招的,已经被丢进了太平洋。”

  季泽边吃桔子边泼他冷水。

  “杀人是犯法的。”

  “三年前我有本事让你损失三个亿,三年后我同样也有本事把你送进去。”

  时越看到季泽这张脸,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
  “想送我进去,你也得拿得出证据才行。”

  季泽:“没有证据就寻找证据,别忘了小爷我的老本行是干什么的。”

  时越被他激怒了。

  “季泽,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

  季泽对屋内的众人说:

  “大家可都听到了啊,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,罪魁祸首就是这货。”

  白宴辰已经放弃调解的欲望。

  从眼前的局势来看,时越大张旗鼓的绑架季泽,目的只为泄私愤,不会危及对方的性命。

  这充满粉红泡泡的暧昧的气氛……

  是他有眼无珠,多管闲事了。

  还是姜印说话比较直接。

  “你俩停止嘴炮攻击,说些实用的。”

  “季泽,时总从江城追到京市,看样子应该是有备而来。”

  “你怎么想,是跟他走一趟?还是我帮你买张票去国外躲躲?”

  时越扬高了声音。

  “姜小姐,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一团空气?”

  “当事人就在这坐着呢,轮得到他来做选择?”

  “还买张机票送到国外,你觉得我会让他出国逃难的愿望实现吗?”

  白宴辰提醒时越。

  “你似乎忘了我的存在,能不能送出国,我一句话的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