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!”

  “秦老头,这就是多嘴的下场。”

  “让老娘这一巴掌,送你去阴曹地府吧!”

  “省的你活着,浪费公主府的粮食。”

  健妇狞笑一声,重重的扇向了秦六的头颅。

  老头骨质疏松的脖子,立时就能被打断。

  “砰!”

  一声闷响。

  “咚!”

  一个身影重重的飞出,砸在了公主府的墙壁上。

  “噗!”

  括约肌一松,一阵恶臭飘飘荡荡。

  健妇连痛苦的哀嚎都没有发出,就直接昏了过去。

  “嗡……嗡……嗡……”

  “你们是苍蝇吗?”

  “能不能消停一会儿?”

  这时的杨风,已经醒了过来。

  看着老头血肉模糊的脸,和掐着脖子的手,又是一阵恼怒。

  大手一翻,直接捏住了那只胖手。

  “啊……”

  像是杀猪一样的嘶号,划破了整个长夜。

  脚下一踢,健妇站立的架子立刻散开。

  抬手一抡。

  “砰!”

  一头肥猪一样的女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,翻滚着开始嚎叫。

  看到同伴的这个下场,关于杨风的恐惧传闻,瞬间涌上了心头。

  压过了对齐国公府的畏惧。

  一群女人,脸上肥肉颤抖,立刻收起了手中的长棍,讪笑着点头哈腰。

  杨风并不满意。接二连三的挑衅,已经让他失去了耐心。

  “你们知道我是怎么对付苍蝇的吗?”

  “我都是抓住哪只苍蝇,挤破它的肚皮,将他的肠子扯出来,再用它的肠子勒住它的脖子用力一拉。”

  “呵……!整条舌头都伸了出来。”

  “然后我再手起刀落,瞬间……整个世界都清净了许多。”

  话才出口,叮叮当当,棍棒落了一地。

  一众健妇立刻脸色苍白的跪了下来。

  这些人,不过是狐假虎威,借着国公府的威名,才敢肆无忌惮。

  当别人不怕国公府的时候,便再无一丝胆气。

  “驸马爷,奴婢不是苍蝇。”

  “对,对,奴婢一定听话给驸马爷赶走苍蝇,不让一只苍蝇打扰驸马爷。”

  张尚仪看着才刚凶猛如虎的健妇,瞬间变成了胆小如鼠,心头恼怒,大声喝骂了起来。

  “一帮蠢妇,我就不信他敢杀了你们。”

  “还不给我站起来?”

  说话之间,伸手去拉。

  才刚拉起一点,哧溜一下又跪了下去。

  人没有拉起来,反倒是给她累的气喘吁吁。

  恼怒之下,手中戒尺连连挥动。

  “啪!啪!啪!”

  听着就肉疼,可不管怎么打,就是没人敢站起来。

  没气儿了的,和哭号的都是榜样,谁敢听她的话?

  张尚仪看着杨风走近,心中一跳,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。

  “怎么?驸马爷也要挤破我的肚皮?”

  杨风扫了一眼,随手一拨,将这位女官掀到一边。

  “你,还不够格当苍蝇!”

  “你不过是苍蝇腿上的一根腿毛,长孙无忌才是真正的苍蝇。”

  杨风打了个哈欠,一边向内走,一边继续说道。

  “记得告诉你家主子,我的耐心是有限的。再敢来烦我,我,真的会挤破他的肚皮!”

  说罢,人已经转进了二门。

  见着绝世凶人已经离开,一众人立刻瘫倒在地。

  就连张尚仪,也悄悄的舒了一口气。

  “对了!”

  小小的声音,如同炸雷。瞬间让所有人的心再次的提了起来。

  二门之后,杨风仰着头,再次探了出来。

  “照顾好那个老头。”

  “他要出了什么事儿,有一个算一个,全部送你们下去陪他。”

  话落,心中没有了牵挂,前行几步,随手推开一间大屋,直直的躺下,睡了过去。

  前院之中,瘫软在地的健妇,瞬间爬了起来。

  “秦六,我的亲爹,你可别死了。”

  “快去,快去找个大夫。”

  “哎哟,我的秦六啊,你要死了,老娘我可要怎么活呀!”

  哭闹声,呼喊声,整个长乐公主府,一片的兵荒马乱。

  ......

  翌日,天已大亮。

  杨风肚子中一阵饥饿。

  睁眼,却见太阳已经偏斜。

  这已经是下午了。

  正要起床,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。

  床板旁边,正坐着一个打着瞌睡的小姑娘。

  眼睛红红的,明显是哭过。

  脸上还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,异常的明显。

  杨风靠在床头,闭上眼睛,仔细的回想了昨天夜里喝多后的情景。

  蓦然,将目光转向了门外,沉声问道。

  “你打的她?”

  听到屋里的质问声,门外,一个怪笑的声音响起。

  “怎么可能?”

  “我长孙冲即使是有脾气,怎么会发泄到一个小姑娘的身上。”

  说罢,径直推开房门,走了进来。

  “啧啧啧!”

  “真是好胆色。”

  说着,手中折扇不停,打量杨风的目光,却是颇为玩味。

  “才刚封了驸马都尉,就立刻夜宿公主府。”

  “才刚夜宿公主府,就立刻睡了公主府的丫鬟。”

  “明日的早朝,应该很热闹啊,我想流放你的弹章应该能有这么高。”

  “嗯,快能顶到房顶了。”

  说完,谑笑的看着杨风,期待着他惊慌的神情。

  而杨风,根本就没有把跳梁小丑一般的长孙冲放在眼中。

  反倒俯下身子,询问着坐在地上的小丫鬟。

  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  小丫鬟怯生生的看了杨风一眼,小声的应答。

  “奴婢叫画扇。”

  “好名字,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。”

  话音刚落。

  “吧嗒”一声,长孙冲手中的折扇便掉到了地上。

  杨风没有搭理他们主仆,继续发问。

  “是谁打的你?”

  小丫头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,立刻将头缩的更低。

  “没有人打奴婢,奴婢脸上的伤是自己摔的。”

  “哦?是这样啊!”

  不再为难一个小丫头,随手一指,指着长孙冲。

  “你,去把那个姓张的女官给我叫来。”

  长孙冲愕然,他身边的常随却勃然大怒。

  小公爷是国公府的嫡长子,连带他这个仆人,行走之间,都非常的有面子。

  就算是皇子,也不敢颐指气使,区区一个驸马,怎么敢如此嚣张?

  随从立刻上前,张口便骂。

  “你这个贱……”

  话还没有出口,一只大手,直接掐住了随从的脸面,使劲一按。

  “砰!”

  大门爆裂,木屑四射。

  常随还没有哭出来,便晕了过去。